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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4月以原音社的音樂當做角頭音樂的創刊號,或許是因為我們過去對原住民的文化和音樂虧欠太多,了解太少。Am是吉他指法裡的一個和絃,聽說光是一個Am,就可以唱出很多原住民的歌謠,一直唱到天亮。於是Am成了他們在都會中情緒的基調,有種想要彈同調的意味。原音社樂團的成員,分別來自卑南、魯凱、排灣及遠從蘭嶼游泳過來的達悟..等等。這張專輯除了收錄傳統歌謠外,還有許多都會生活的心情寫照與濃濃鄉愁的創作作品。煽情地說;這是一張讓您聽了會微醺的唱片。──張四十三

Am」是吉他指法裡的一個和絃,聽說光是一個Am,就可以唱出很多原住民的歌謠,一直唱到天亮。於是「Am」成為了他們在都會中情緒的基調,有種想要彈同調的意味。

它,紀錄著一群從「Am」開始認識的朋友。來自卑南、魯凱、排灣及遠從蘭嶼游泳過來的達悟.....

這張專輯的歌曲收錄,有三大部分。包含傳統歌謠吟唱;有魯凱族淒艷的人蛇傳說「小鬼湖之戀」、排灣族捉迷藏童謠「A-Li-An」、鄒族悼亡魂曲「Mi-Yo-Me」。之二,團員音樂創作部份;有用台語唱的「原住民的心聲」、模仿竹籃搖動聲音串成的「搖籃曲」、融合卑南歌謠除草歌的「失落的故鄉」、異國戀情的「漂流之愛」及在PUB演唱時,常令人鼻酸的「好想回家」。最後,收錄了兩首現場作品;一首是在台大前面地下道錄的「永遠是原住民」、另一首則是在海拔1200公尺烏來山上,聚會時錄的。有14分鐘長,是一首各部落流傳歌謠的組曲,叫做「Am到天亮」。也是原音社每次表演的最後一首歌,只是每回唱的內容都不一樣。

原住民族群,在台灣這塊土地上,本無悲情之權利,亦無沈默的義務。今日「原音社」以歌聲來表達對原住民族深沈的殷切期許,為族群文化的殘弱虛質注入新血液。希望在聽到他們用歌聲向山野呼喚的同時,您也可以感受到,他們也嘗試用創作與文明對話。歌謠是他們的文化,而文化必須受到對等的尊重,才能文明。或許這張唱片不僅是創作與歌聲的發表,似乎他們想表達各多各多!

這張專輯不僅保留了部落歌謠深邃的內涵,同時也開始記錄、開創屬於這一代原住民族生活的情感與新歌謠。在古老民謠與流行音樂間,或傳統與現代的情緒衝突裡,巧妙地醞釀出一種可口但易醉的酒香,樂天而友善,真摯而感人。

STORY

小山凹

1997年夏末,大夥兒在汐止山區的茶莊欣賞夜色,進德的老婆鎂玲挺著微凸的肚子還是不改阿美族女性的勤快,叫菜傳杯子遞碗筷總是比我們主動些,原音社這幾位男士們難得的安靜,讓平時聒噪的志洋也無從發揮他閩南式的草根幽默,還好美英姐在,是人生的歷練吧!看多了這種欲言又止的聚會,反而是她能自在地感受這小山凹的情緒;突然她說:「下雨了!」

倦怠

雨後的數日,忠實於生活與信仰的進德回到屏東繼續他傳道人的工作,對時報鷹又愛又恨的依佈恩也在不久後回三地門教會準備繼續深造,達卡鬧則數度來回埔里、台北、高雄、屏東……,三個月後則落腳於新竹北埔小鎮;在台北喧囂了一年多的原音社,剩下幾張在汐止茶莊那一晚莫名其妙地寫下的發展計畫草稿,和沒什麼人氣的後援會;有趣的是,那一陣子後,原音社收到的表演邀約突然多起來。

薪傳

升上一軍的曉君與小陸馬上挑起表演大樑,同屬台東卑南族南王社的他們,彼此並不熟,雖是親戚,表演的默契卻在台北才慢慢形成;當時紀曉君在漂流木餐廳的表演早使她成為當代卑南古調最值得期待的傳承者;早熟的小陸則是經歷過跑遠洋、版模工、鐵工廠……等工作,被阿德碰到時是個會唱許多山地歌,卻只會四五個吉他和絃的大男孩;Puyuma勇於表現的個性使他們毫不畏懼城市的紛擾,唱歌使他們加入原音社,也因為他們,原音社才能繼續唱歌。

流浪

翻過了北大武山蒼鬱的森林,來到卑南平原的海岸;不同的原音社表演者傳承著不同族群對生活與土地的看法,離開了故鄉到台北發展,卻同樣背負著謀生的擔子;泛原住民音樂熱給了我們一些不定時的表演機會,卻起不了實質上的經濟作用;離鄉背井的生活經驗許多人都有,若在賺取三餐之外,還要這些人進行一些不見得有未來的理想,背後總會有些力量在支持著;各異奇趣的音樂感受,對文化的認知不一,族群關懷的角度不盡相同,這總是我們;但此時的我們生活交集在一個相同的氛圍內,在每次的聚會中,一群用最簡單的呼吸來唱歌的朋友,用最直接的和音來交換情緒的都市原住民。

出發

簡單而直接,讓我們隨興地將大多數的表演,變成台上當場練歌聚會的安排(而且還有酬勞),在聽眾的期待中唱了一堆的歌後,下次唱的很可能又不太一樣;沒有記錄的現場即興作品總在原音社的小型表演或聚會中出現(鮮少有中大型演唱機會)。19983月,流浪的半年的元老--達卡鬧,帶著北埔客家鄉親的禮物--平均分布在身體各處的二十公斤肥肉,再度來到令他又氣又愛的台北,加上瑪拉歐斯、高飛、昊恩、宏豪和永龍等人的不定期支援,曉君個人的專輯持續錄製中,小陸的創作也隨吉他功力的大增而有所進展,而達卡鬧南來北往了幾個月,自然累積了不少如「離開台北」之類的佳作;漸漸地,一個多樣貌的原音社又活絡在台大師大附近幾個小型表演定點,而依照表演性質與場地的不同,我們也發展出幾套呈現模式;在團員的生活都各自穩定,表演也走上點軌道之後,一年多前的某些計畫,似乎有些許可能性了。

錄音

1998年秋末,阿德和依佈恩北上錄音,專輯的錄製使得原音社的成員有難得的機會來個大團聚;久別重逢的歡樂與喧譁,給角頭錄音室的隔音設備帶來嚴厲的考驗;內分泌失調的張四十三,除了親自錄音外,還主動照顧大夥兒的茶水與點心,隔著一道玻璃錄音,也感受得到他想進來合唱的衝動;除了安排中的曲目外,當然少不了偶發性的創作;連續兩天的錄音,讓眾人唱得過癮,也滿足了朋友相聚的願望;在曲終人散的隔天,四十三與我坐在監聽喇叭前,經過一番爭執後,一起沈重地下了個決定--重錄。

摸索

經驗是我們的問題,在專業奧援原本就缺乏的狀態下,要求品質更是一種壓力;雖然長期從事音樂工作,但我們並未如此從頭到尾就唱片的每個細節一起合作過;畢竟,這不只是音樂記錄,也是要對自己與消費者負責的產品;重新檢討創意與執行的落差後,我們有了更明確的分工,包括整個專輯的整體企劃與內容呈現,在彼此更實際的互動參與後,原音社與角頭音樂的第一次合作,總算在邊學邊走的過程中完成了。

AM

1993年到2000年,從原運學生社團到走唱樂團,從台北街頭唱到國際音樂祭;我們看到穿越山脈稜線的第一道光,鷹架上的勇士,部落的老人,海岸的浪;每當子夜低吟NA- LU-WAN,唱幾首Am的歌,敬一杯朋友的淚;原音社未來到底怎樣,如果下次你遇到我們,請不要給我們鼓勵,直接坐下來一齊唱,因為我們都一樣,所有的人都一樣。

原音社團長Bai-Lang

PEOPLE

Takanow(李國雄)

1961年出生於屏東,老家在好茶部落。台大社會系畢業後,在屏東的春日國中當了七、八年的老師。怕誤人子弟,在上帝的指引下,跑到花蓮神學院進修。這時他開始彈起吉它,練鋼琴,開始創作。原本想當一位牧師,後來發現教會跟原先的想法有段差距,便離開了神學院到台北流浪,渾噩兩、三年。有一陣子他完全失蹤,有人看到他在南投埔里送貨。他竟然在新竹北埔一個村落的朋友家隱遁,全心創作,寫一些讓自己都會流淚的歌。現已遷居台東都蘭。

Kineple(許進德)

1967年出生於屏東好茶部落,魯凱族僅存的帥哥勇士。早年從事原住民運動,長期對原住民文化及社會處境有相當程度的關注與省思。現職長老教會傳道師,希望從部落的教會組織中,扎實地種下原住民文化的根基。現育有二女,當然已經結婚。

I-bun(陳俊明)

1970年在屏東山地門隘寮溪旁呱呱落地,排骨彎彎那一族。他的家是部落的望族,說明白點就是大地主。當時是花蓮玉山神學院研究生,他的成長都跟上帝有關,很難懂。善於蒐集及詮釋各族歌謠,並積極於傳統曲調之傳承。

Gedadeban(陸浩銘)

1974年出生於台東卑南南王村的音樂世家,他的祖父叫陸森寶,是日本時代被日本殖民政府視為瑰寶的音樂奇才。

台東農工肄業之前,都待在台東。16歲時因父親的病疾嚴重,加上船約未到期,便休學代父跑船抓魷魚,足跡遍佈各大洋。八個月後到台北做過版模、銑床,直到入伍。1997年退伍後,到Mayasont Pub唱原住民的歌,然三餐不繼,常到大安森林公園過夜。之後認識了原音社的捷任,經由引薦在環球電視台找到了很合適的工作;新聞攝影助理,再升任為攝影師。現為三立新聞部攝影記者。

Si-Maraos(鍾啟福)

生辰不詳,來自飛魚的故鄉蘭嶼達悟族,曾任電視新聞記者、立委助理,首任原民台台長,現任原民台業務經理。

Samingad(紀曉君 

1977年出生於台東卑南南王部落,祖母曾修花女士是目前卑南歌謠的傳承代表,多次接受國外媒體及音樂採集者的採訪。所以從小在祖母的薰陶下,善於傳統古調的傳唱。

Bai-Lang(鄭捷任)

1968年出生於宜蘭羅東,沒有原住民血統,是一個比原住民還要原住民的漢人。從小就立志當專家:畫家和音樂家。讀復興美工的時候邊開始和同學組團玩音樂,參加過許多的音樂大賽。當兵時在軍樂隊結識了許進德,開始對原住民民謠產生情感。退伍後幫一些流行唱片編曲,後來覺得枯燥無味,索性開始接一些電影、廣告或劇團的配樂製作,雖常常義務贊助,卻自得其樂。現為原音社的團長,偶而為了生活還會接一些不太敢說的唱片CASE

Malheve-Lheve(柯玉玲)

霧台鄉魯凱族,玉神音樂系畢業,專注於傳統部落音樂的傳承與研究,為許進德的姪女。1996年在台北餐廳打工時,同原音社一起表演了一陣子,在屏東一家療養機構照顧腦性痲痹的幼童。

吳昊恩

卑南族南王青年,前原舞者團員,聖經學院學生,長得像蛋餅的大活寶;民歌餐廳駐唱過的他前陣子賣了一首歌,才一萬二的價錢就讓他這陣子都活在充滿希望的天堂;大曉君一歲就當她的舅公,酷吧!

Takanu(高飛)

台東太麻里的排灣族帥哥,每次表演時都帶著吉他過來,沒兩下就被我們把他的弦彈斷,唱沒幾首歌又高興地拎著吉他回去上夜班,下次來弦又換好了;人民公僕,鄒族妻子蘭欣是本專輯Mi-Yo-Me的發音指導,願主賜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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